原来那头领并非是商队主事儿之人,他跑入营帐,慌慌张张的去通传。
哗啦——
营帐帘子打起来,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身紫色的绸缎衣袍,外面罩着蚕丝的薄衫,金线银边,华丽非凡,整个人风度翩翩,桃花眼、薄笑唇,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
少郎主摇着折扇走出来,口中道:“是谁受伤……”
他的话还未说完,登时眼睛雪亮,紧紧盯着刘觞,折扇一合,“哒哒”在掌心中敲了两下,感叹道:“好美!美人!”
李谌眯起眼睛,戒备的看向那孟浪的少郎主,他虽现在失血过多,但还是有些力气,拦住刘觞,将他护在身后。
“对不住对不住!”商队的头领笑道:“两位别介意,我家少郎君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嘴头没有把门儿,千万别放在心上。”
那年轻郎君笑道:“是啊是啊,在下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对美艳的事物与人都心生向往。”
他说着,立刻道:“随行的医师呢?快给这位小兄弟包扎一下。”
医师跑出来,给李谌查看伤口,清理、上药、包扎,李谌的伤口很快就止了血。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这位郎君。”
“诶。”年轻郎君笑道:“我姓孟,孟簪缨,别总是郎君郎君的唤,太生分了,虽是萍水相逢,但相逢即是缘,这样罢,你年长一些,直接唤我簪缨便好。”
刘觞干笑一声,心说终于看到比假奶狗还油腻的人了!
“孟郎君。”刘觞道。
李谌小声道:“怪不得如此孟浪,原来是孟郎君。”
刘觞戳了戳他,让他别这么说,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求于商队。
孟簪缨笑道:“不知这位美人……”
“咳!”李谌使劲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孟簪缨的话头。
孟簪缨改口道:“不知这位郎君,您贵姓呢?”
刘觞道:“我姓刘,这是家弟,我们二人行商至此,在前面的山头被马匪打劫,这……不只是受了伤,财物也全都被抢了去,不知……能不能请孟郎君捎我们一程,等到了城里,一定重金相谢!”
孟簪缨道:“我当是什么事儿?我孟簪缨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美貌的事物,如今刘郎君有难,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自然是没问题的,你们兄弟二人只管在我的商队住下来,咱们一路上,也可以有个照应,是不是?”
刘觞感谢道:“真是多谢孟郎君了。”
“二人可以先休息,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两个营帐,明日天亮再出发。”
李谌打断道:“不必两个,我与阿觞哥哥同住便可。”
李谌故意唤得很是亲密,反正自己现在是刘觞的弟弟,唤哥哥也是常有的事儿罢?
刘觞干笑道:“哈哈、哈哈……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就粘我!”
孟簪缨并没有怀疑,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李谌身上,而是笑道:“阿觞?原来刘郎君的名讳如此好听,流觞曲水,雅致的很,雅致的很呢!”
李谌:“……”失策!怎么让他知道了阿觞的名字。
刘觞扶着李谌进了营帐,让他躺下来,孟簪缨亲自送来了换洗的衣物,道:“阿觞,我这般唤你可好?”
“不好!”
刘觞还未说话,李谌已经抢先,一副护食的模样,恶狠狠盯着孟簪缨。
孟簪缨哈哈一笑,道:“阿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