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又道:“再说了,他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久了,我不可能会一点也察觉不到。”
大伯神色一凝,道:“所以你察觉到了什么?”
江淮便认认真真地回忆了,道:“什么也没有。非要说奇怪的话,我觉得他来这节目就很奇怪的。”
“的确。”大伯说:“我是因为快退休了才闲的没事干,他比我忙多了。”
“是啊。”江淮笑道。
“所以才很可疑。”大伯斩钉截铁:“他肯定贪图你什么。”
“我有什么好贪图的?”
“钱?”
“我有钱吗?”江淮道:“除非我祖父有一张藏宝图通往千年古墓,里面装满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正好就在我们脚下的土地里。”
“……”江仟冷笑道:“说不定你祖父真的有呢?”
江淮低笑道:“但他还不至于对墓地里的东西有兴趣吧,他是有重度洁癖的,递给他都嫌弃没消毒。”
“……”
小超市外,屋檐下避雨的几人都瞥见了商绮岸正往商容额头上擦水的动作,只见他惬意又从容,仿佛什么都不担心。江淮又拿起了一袋硫磺和小桶,结账时道:“我还觉得商先生挺有意思的。这也是缘分,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多了个朋友聊天也很好。”
半晌,江仟沉声道:“我听说,结婚很仓促的人很可能有问题。一般这种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身有隐疾。”
江淮被大伯呛到了,很怕大伯要问他们有没有真的做过了,连忙打住话题,道:“真的没事。我和他相处很舒服。大伯您毕竟也还是他的伯父,不要因为小事伤了和气。而且,前辈让着小辈会显得您很有涵养的。”
听到“有涵养”这句,江仟瞬间正色,而江照雪也抬起头看了江淮一眼。江淮叮嘱了他一次,再打开门,商绮岸正提着江淮的背包,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干上面的雨水。
江淮轻咳一声,道:“商先生,走了吗?”
商绮岸轻轻一笑,道:“刚刚下雨了,你的背包都湿透了。”
江淮道:“大伯只是因为不够了解你,你可不要介意啊。”
商绮岸却道:“他毕竟是你的大伯,我又为什么介意?只是担心你罢了。”
江仟凉飕飕道:“当然。我很担心我单纯的侄子遇人不淑。”
商绮岸微微一弯唇,不急不缓地道:“是。理解。我也很担心江先生遇见只顾自己感受的亲人朋友。”
“……”
虽然暂时达成和解了,但语气仍有几分讽刺之意。江仟很有涵养地道:“侄媳歇着吧,我去找玉兰片了。”
“咳咳……”
江淮被这句‘侄媳’逗乐了,一时间差点被呛到了。
但要让他换一个称呼,他还真找不到。
大伯叫他叫‘侄子’,那这位商绮岸到底该怎么叫才对?
侄()?
媳妇?
江淮愈发啼笑皆非。
-“我觉得一般的人根本都不敢叫商先生别的,大伯叫他‘侄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