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恭敬有加,谢过破敌救难之德,又请公主在相府静室居住,教婵玉陪同前去。她两个互相见过,倒似比旁人投缘些,片刻间竟携手并肩而出,不知彼此耳语些甚么故事。
燃灯师伯便道:“殷郊今日失却膀臂,正可取之。——要治番天印,子牙可沿用杏黄旗的法子,再寻三面宝旗来,各守一方,由杏黄旗居中坐镇,只留他一条路败走,吾等好施法擒拿。”
广成子半晌未发一言,此时方道:“玄都大老爷处有离地焰光旗,与杏黄旗威力相若,贫道当前往求借。”
燃灯称善,待他离开,也起身要回静室去。忽见我和两个弟子还侍立在侧,便道:“贵人此来,吾早已算就。方才我若作法救火,也未必比她施雨的效验快些。——公主亦晓得此节,若你两个不平,自去问她便是。”
金毛童子不敢回言,我只得代为惭谢,带了他们告退。
到了后院,我便将玉环解下,要还给他两个。那作哥哥的便道:“师父带着,原比我们有用得多,请师父留下就是。”
另一个却道:“你素日还说我不晓事——咱俩个是后生辈,领了公主之赐也是应分的,师父却怎好将公主的玉环戴在身上?”
“若照你这般说,太师叔怎会让各位师叔都回去,只留师父迎候公主?——这般关窍都看不出,到底是哪个不晓事?”
“……。”
我忽然头疼起来,只觉得从未劝过这样的架。此时金吒恰从东院过来,便问我们这是作甚么。两个小的讲说缘由:“……便请师叔评个理。”
金吒笑道:“若如你们所说,公主与我等同在丞相麾下效力,大家相去不远,示警的宝物在谁身上也是一样。——何况杨师兄修为极高,无须凭借外物,也颇有能感应吉凶,还是你弟兄留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