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看了看我,又笑道:“你难得开一次口,我也不好就驳回——只不知你可有法子将他们几个的面貌变化一二,莫要太惹眼了。”
“将草木化作人形容易,要变未修此法的活人却难,还不如改了装束衣冠靠谱些。”
结果改了装束衣冠也没用,第二天午间在酒肆吃饭,依然惹出了事。
这段故典天化不知给旁人讲了多少遍,就连后来跟随我的几个亲兵都说“略有耳闻”,此处不再详叙。
(按:虽然99概率不需要……还是请不知道详情的读者大人参见正传的番外《岂曰无衣》第二章末尾……)
且说哪吒怒气冲冲出了酒肆,钱袋也扔在桌上,还是我拿起来付了他做东的饭账。金吒已经赶出去追他,教木吒说与我,等下分兵往南边去。
天化说自己刚才笑得最响,须得暂避锋芒,和土行孙先走了。我那两个门人倒也乖觉,只说若是撞见小师叔怕他生气,我便教他们跟着木吒先回相府去。
结果还是我在护城河边找到了哪吒,又好一番赔情,说刚才不该笑的。他虽未消气,却总算跟着我走了一段,在河边坐下。
我拿出钱袋递过去,他却不接,只说“这个东做的,端的是好彩头”。
我端详他半晌,笑道:“我年纪小的时候,也曾被说像个女孩儿,后来就没人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