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的确学过枪,几年后又因修习术法方便改成了双剑。毕竟要在长兵器腾挪之间掐诀,或是虚招惑敌的同时催动法宝,没有那般容易。
——总不能都拿某些人作榜样。
二
因从小就被教以“将来要去高山跟师父学道”,离家的时候我们倒也没有哭闹太甚。母亲自然一百个放心不下,但她一向顺从父亲,又曾见过师父一面,晓得自己的爱子至少不是被人拐去的,说起来总比贾夫人侥幸——毕竟她直到归了神位,见了道德师叔还不免多有抱怨。
在我之前,五龙山已有三位入室弟子,来历都比我大得多。因师兄们已有些境界,也曾外出游历过,师父每日只消点拨些要义即可——多是我当面听了也不懂的。
师父像开蒙先生教识字一般,花了几个月给我和二弟讲解玄门奥妙,传授入门的吐纳之法。
之后二弟便被普贤师叔接去了九宫山。后来他说那边更清静些,师父一旦闭关,就剩下他和随侍的丹霞日日相对。若是丹霞再下山办事,则只好和吴钩剑说话。
怪不得他长大之后就不太会聊天了。
三
自我上山开始,接连几年都会在春夏之交被师父奉师祖之命送到玉虚宫。起先说是“听南极师伯讲经”,后来我觉得,大概就是师祖想让我们这些小字辈都瞧瞧杨师兄罢。
毕竟大都从小被父母尊长夸奖聪明过人,总要见到一个聪明过仙的,才知道天外有天。
不过我也不至妄自菲薄——南极师伯教大家三两结队“比试”的时候,无论是跟杨戬对阵,还是和他一起与其他同门周旋,都能发现他也有“破绽”,甚至他自己会事先说与同伴,以便掩护。
虽然……找得出破绽也没什么用,反正我从来不是寻隙突进,被他舍了门户冒险放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