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单来问我?”
“说不得,你道法最高,想来损伤小些,也多得窥些奥妙?”
我险些被一口茶呛到:“那还真是惭愧得很……大家玄妙不同,论道法我也未必事事占先。”
——莫说占先,只求不像阵中所见那般情形,也就知足了。
天化坐了片刻就告辞去东院,让我“好生歇息”,岂知我心中有一件要务,根本就睡不着。
自从出了黄河阵,就能感到丹田中法力慢慢滋长,如同干涸的园圃经了一场夜雨般,生机渐复。此时将房门反锁,甫一静坐运功,果然经脉中流转自如一如往日,不禁窃喜。
阵中幻象,想来多是心底的隐秘所化。我虽自负武艺了得,仍唯恐一朝失了道法修为,不能充当破敌的锋锐。——想来有点好笑,还给自己编出那一场戏文来。
行功一周已毕,我起身走到窗前,随手掐了个诀试试。
——不知怎的,还是变作了花狐貂。
当日无话。第二天金吒和木吒过来“问候”,我也不知他俩是怎么忍心害理说出“多亏杨师兄妙法庇护”的,明明两个气色都比我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