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将竭的感受,我之前从未经过——原来不是“退回未曾修道之前”那么轻松。
敌我双方的话语都越发模糊,可周遭并未变得安静,反而是自己的呼吸脉搏,连同不知是谁的叹息声都放大了数倍,又扭曲成古怪的异响。
忽的有人在我耳边道:“杨大哥,七日后又是岐山比箭之期,是你的东道。”
——惭愧。这次的东道是没做成,也难说可还有下一次。
“天化前日夸说他准头大进,你出题目时,切记要刁钻些。”
——那可难得很了,只怕我此刻连标靶都数不明白。
“比箭也罢了,倒是上次天祥旋身回刺我的那一枪,想来是你得意之作——不如来校场亲自使一回,看我可能招架得过?”
……
“胜败兵家之常,有甚么好垂头丧气。待你一朝复原,如何报仇使不得?——对了,那时你先变个花狐貂给我看好不好?天化之前没见过,我讲给他他还不信。”
我问他红砂阵中是如何光景,你们可还能支持——若以之前师长们讲论九阵的光景,那红砂大约当作利刃使用。
想来又与寻常刀剑不同,弥天漫地无法遮拦……大概痛得很罢……
可他始终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