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微笑道:“说甚么‘回山请师父来’,是借故要去商营罢。”
“……。”
“你也猜到恐怕是秦完他们暗算师叔,却在我面前弄鬼!——眼里可还有别人么?”
他哼了一声,挣开我的手,不再答话。
后来我切齿深恨的是,自己当时没有真刀真枪教训这家伙一顿。
那样的话,也许他日后不至于真的一次次变本加厉孤身犯险,没心没肺地把我撇在一边。
自然,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在我来得及想之前,就听得房内武吉和薛恶虎一齐惊呼:“师叔!”随即便是哭声。
我们冲进屋去,伸手去试师叔的鼻息,触手寂然。
不到一盏茶工夫,众将和玉虚门人纷纷奔至,姬发也带人赶到。几位御医看过师叔,纷纷哭禀丞相已然仙逝,无可回天。
一片哀声之中,突然传来兵刃出匣的清响。
说时迟那时快,我跃出半步,探手握住了姬发横剑于颈的右腕。他尽力想要挣脱,究竟敌不过我的气力,那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