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在刀的空间中冻得直抖:“我都没说什么,快挖!”
挖着挖着,忽然间,双刀的祝器感受到自己的刀刃在蓬松的雪中遇到了阻力。
“好像有了,夜斗,就是这个方向!”
纯白的雪粉被渐层挖开,看清底下埋着的东西时,夜斗和雪音同时倒退一步,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一个仿佛在生化恐怖片里才能出现的、长着一副整齐人类牙齿的硕大脑组织柔软地躺在雪中。
它灰质新鲜,毛细血管丰富,从枪眼里渗出的组织液将周围的白色染上了一些淡红,密密麻麻的沟回裂带着微不可查的搏动,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动物一样奄奄一息。
雪音率先受不了了,他捂住自己的双眼:“我不看,你快砍它!”
一千年,为了逃离时光的制裁,竟然就将自己变作这副模样……夜斗神色复杂:“太可悲了。”
他挥起刀,毫不犹豫地斩断了祂与[生]的连接。
挥完这一刀,夜斗感慨地望向天空,雪点在视野中飘飘摇摇地落下,安静而固执,并不为了任何人的离去停止脚步。
“人类是不需要他人来为自己安排人生的,你太傲慢了啊……”他喃喃道。
他的神情落寞,孤身站在茫茫大雪中,终于有了一丝属于神明的凛然苍凉之态。
冥冥之中,他感到一道与世界签署的契约已被完成了……95?!
“……”夜斗悲悯的神色凝固在了脸上。
良久,函馆的山头上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哈?!还有哪个混账又在肆意玩弄时空间的法则啊?!”
东京。
和八轩只隔一个街角,背靠着墙而立的另一个五条悟突兀地打了个喷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