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终于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不顾一身校服被泥水染脏。
像是一块巨石被从心头被搬开,他懒洋洋的,忽然一动也不想动了。
似乎无形中感念到某个生命的离开,席卷的狂风变缓了、纷杂的噪音变静了、震动的地面变稳了,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向好的一幕转变。
杰的心漂浮起来,他靠在一截从石碓中支棱出的破办公桌上,渐渐觉得眼皮开始发沉……
然!而!他的人渣同伴显然并不想体谅他的疲累——
“嘶嘶、杰这家伙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被夺走身体了吧。”
“咳,杰不会这么弱吧?”
“喂喂?那边那位作为诱饵的可怜虫,还活着吗?”
“你傻了吗,问这种问题。万一羂索用杰的声音骗我们怎么办?”
“那我会恶寒。”
甚尔受不了地把耳麦扔到地上,用脚碾碎。
杰:“……”
就你会恶寒!那我呢!
什么如释重负的心、什么酣畅的睡意,全被他们三言两语给毁得一干二净!
“这番话可以留到我的奠仪上跟仪呈一起送来。”他没好气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一个字壹亿圆,盛惠。”
“这不是没死吗,你早说啊!”耳麦里顿时响起刺耳的欢脱啸叫。
放眼望去,瘟疫退败、洪水消流、战争平息、死亡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