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一见到这张笑眯眯的脸,胃袋就想要反酸。
这大概就是叫做迁怒的情绪吧?
但就像杰所说,他对真人有压倒性的优势。
只要是诅咒,实力在他之下者均需服从咒灵操术的规则,而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称自己比特级术师更强呢?
“要垂死挣扎一下吗?还是乖乖说出羂索下落呢?”杰一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道。
“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儿,我们之间的关系才没那么牢靠。”真人微笑道,单手背在身后。
“听上去像是貌合神离的夫妇啊。不过也是,羂索那家伙再古怪也多少算是人类吧,而诅咒和人类是天生的敌对关系,会通力合作才更让人无法相信。”杰的另一只手转着一支笔,异常地耐心道,“那么换个话题,花费大力气帮忙制造这场梦境,你自己又想得到什么呢?”
说实话,他对真人的动机着实非常好奇。
诅咒并不像人类,人类能够通过权衡利弊、为了更大的利益暂时忍受一时的不快;而诅咒,它们更像是被恶意操纵的木偶,哪怕眼前的咒灵看上去进化出了高等生物独有的同理心,可对他来说要违背本能也相当难受吧。
“夫妇什么的,别这么恶心嘛。”真人歪头看着他,异色的瞳孔中出现了阴沉又调皮的神色,“这样不好吗?什么都会成真、什么都能被允许,这是想象力和创意的战场。我也想看看所谓世界的主宰——人类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啊。”
他的手凌空抚摸着下方陷入火海的东京:“你看,只要我搭建好舞台,人类就会唱响自我毁灭的独角戏,这是多么讽刺、又多么自然啊?你们不就是这样口是心非地向往着终结的种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