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通过语言传递的精神压迫,目的是为了让他彻底明白无法反抗的绝望滋味,从而向她臣服……他明明知道的。
就像是在应和玉菜所说的话,老人断肢的末端火烧火燎地疼痛了起来,这疼痛一路辐射向上,连大脑都开始产生了让人思维停滞的紧缚感。
“当然,失去双手看上去似乎不算什么,人类只要有脚走路就不会活不下去。区区一点疼痛,诅咒师也能忍下来吧。但是——”玉菜啜饮一口咖啡,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唔,脚也可能保不住哦?”
她倾斜一点身体,露出了摆在吧台上寒光闪闪的肋差。
“连脚也没有,就只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了吧?”她笑起来,“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挺可笑的呢:失去了利用价值,不能回去找你的主子养老;作为通缉犯也不能去福利机构领取失业金。所以,要去和野猫抢垃圾箱里的剩菜吗?
”
“锻炼了一辈子的咒力最终沦落到用来和人也不是的畜生争斗,是不是很好笑的笑话?”
公寓里响起了玉菜含蓄的笑声。
老人低着头沉默良久,终于干涩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玉菜莞尔:“只是想让你回答一点问题罢了。”
不可以问太过猴急的问题,不然会打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威;也不可以问太过浅薄的问题,不然会显得不够聪明,无法在智能上完全压倒对方。
她思索了不到一秒,用像东道主一般好客的口吻问道:“你背后的人,究竟该怎么称呼呢?”
“……慈悲之绳,救济之锁——我们称其为不空羂索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