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沙罗撑着膝盖,因为汗液从皮肤表面被吹走感到了失温、体循环进入失代偿期,所以她口干舌燥、整个人陷入了休克前的寒冷。
如果在咒力充足的情况,这样的病气也不算什么。可是眼下她的咒力所剩无几,自然无力再构建□□循环。
被自己的术式所产生的副作用影响到这种地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技艺不成熟的表现。如果是平时,她还能用年龄尚轻来说服自己,可是面对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八轩八辩,这样的理由便显得站不住脚了。
“你的生得术式是可以变成蛇?真是出人意料,是这边掉以轻心了。”沙罗艰难地吞咽着干涸的喉咙,心绪不宁地道,“我承认我输了。”
“哦哦……”八轩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
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认输,这对她来说是新鲜事一件。以往,胜利往往伴随着咒灵的湮灭或诅咒师的死亡,还没有人活着站在她面前对她承认过失败。
有一种微妙的错乱感和不劳而获的丰收感萦绕在她涉世未深的心头——
她想了想,细声细语地说道:“你应该请我吃饭。”
胜者有权力向败者索取战利品,而败者也理应向胜者割取利益来换取自己的安全保障——这是她习以为常的行为模式。
而现在,即将到来的午餐时间让她只想大吃一顿,所以这样的要求在她看来非常合理。
“……等下、什么?”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海老沙罗不可置信地打起了精神。
这就像哥斯拉从太平洋上岸摧毁了一座核电站却说他只是散步路过一样,让人在承受了重大经济损失感到灰心丧气的同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八轩以为她没有听清,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