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带路,一边发现这群人竟比她这个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孩子还熟悉这里的布置,时不时能听到他们这样的小声交谈——
“惊鹿被移掉了诶。”
“都说那是严肃的老古董才会喜欢的东西啦,辉利哉才不这样。”
“哇,那棵树还在,小八可喜欢了。”
“她好像把实弥给的小盼埋在底下了,明天去挖出来玩吧。”
“要那么多金子干嘛,还不够重吗!”
“明天一早先去扫墓,起不来床的家伙天诛。”
“杰,这种时候就不摆温柔的人设了吗?看不起你哦。”
“硝子,你回来的时候亡夫没有说什么吗?”
“你想死吗?”
充满回忆的宅邸恰如鬼屋一般鬼影憧憧,这些鬼魂都是过去的身影,时不时就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让他们体会一番被纠缠的滋味。
可是他们并不是一个人,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中,这滋味竟也被咀嚼出了细微的甘甜,变得轻松起来。
故地居住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心,他们各自有各自专属的房间,装潢陈列竟分毫未变,而夜斗三人则住进了曾经柱们暂住的屋子。
风风火火的野蔷薇指挥着他们搬来被褥、烧水洗漱。
半梦半醒的八轩感到自己被毛巾囫囵揉搓了一把脸,接着被放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地方,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头细软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