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件事情重复的遍数多了,哪怕是假的,最终也会被信以为真。这些人每日听着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语,对李卓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恭敬。

李卓更是苦不堪言,那次晕倒后他便日日觉得心口疼痛难忍,郎中叫了不少,没一个治得好。

于是他便把气都撒在这些郎中身上,只要说不会治的都杀了。愈是撒气,愈是上火,心口便愈是疼痛。

后来,没有郎中敢来为他看病了,他便命人持兵器和麻绳将人捆来。

直到这第十位郎中说了句实话,他说李太师你这是心疾呀,还需要从心根儿上治,每天听着人家这么骂你,换谁都受不了。要想治好病,得让骂人的那个闭嘴。

李卓边叹气边点头,他被骂声搅得日日无法入眠,一闭眼就是他的十八代祖宗指着他的鼻子骂,说他没用,说他是窝囊废,问他为什么不敢教训那个洛若兮。

李卓终于按耐不住,把被子一掀,捂着心口高声道:“我必与她分个高低!”

林暨在一旁劝道:“主公不可,那洛若兮就是想激你出战,才会派人百般辱骂。还请主公再坚持一阵子,等她粮草耗尽,自己就会撤军了。”

“骂的不是你,你自然可以袖手旁观。再让她这样骂下去,就算守住了关隘,我也会颜面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李卓冷眼瞧着林暨说道,“况且,我又不打算立刻就派兵出关列阵,待到夜深人静时,我去袭她营寨!”

林暨见李卓语气坚定,又觉得夜半袭营也算个好主意,便不再多言。

李卓披上金色铠甲,头戴金色头盔,取来马槊挥了几下,自觉身上又有劲了,便召集将士做好今夜袭营的准备。

这边,洛若兮帐内,上午刚为李卓看过病的郎中正一五一十地将李卓的计划讲给洛若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