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听了都窃窃私语。那甄公子已经有那么多妾室了,依旧夺人所爱。而县令之子竟也为情所伤至此。

“那你也不可拦人马车,当街打人!”杨治气得狠狠跺脚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甄公子没在赎身契上画押,那魏姑娘就仍是人家的人。来日爹再帮你说门好亲。”

“我才不要,我与魏姑娘海誓山盟,今生非她不娶!”杨氐并不领情,反而一字一顿地当众说起两人曾经的誓言。

洛若兮倚在客栈门口听到此处,小声对阮常林说道:“没想到这杨县令的儿子还真是个痴情人儿。”

杨治见儿子油盐不进,自己也丢不起脸面,便命人将杨氐强行从地上拉起,头也不回地往县衙走。

这边甄伦也从地上站起,看见家仆中有不少受了伤,于是干脆弃了车驾,准备骑马回府。

就在人群渐渐散去,洛若兮也吃够了瓜准备上楼休息之时,街头忽然传出一阵惊呼。

“公子,腿千万不要动,我这就去找郎中!”惊呼声是从甄伦的贴身仆从口中发出的。

原来甄伦坐在马上没骑出多远,竟连人带鞍一起摔下了马背。

阮常林闻声向前靠近了几步,观望一阵儿,便折回来道:“那匹马用于固定马鞍的肚带被人切断了。马鞍不稳,骑在上面的人自然也容易跌落。我瞧着甄伦痛苦的样子,多半是伤得不轻。”

洛若兮皱眉疑惑道:“那匹马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杨氐借这个时机顺便割断了肚带?”

“或许真是如此,”阮常林微微点头,“杨氐不会不知道,他在大街上这样一闹,他爹一定会来阻止。所以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借此报复甄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