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跳出来, 一回想,很多事情明明那么明显。大女儿那段时间总是焉焉的,每次他匆匆出门,小儿子和二女儿总是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 欲言又止,眼里藏不住的惶恐和害怕。
当时只要他愿意停一停,问上那怕一句
可笑,曾经侦查拿第一的人。倘若不是大儿子会医术,倘若他不够细心,没有发现孩子听力出了问题。
那孩子一辈子
他的大女儿不同于一般的小姑娘, 丁点大,还在部队的时候,便常常两眼发光的盯着训练的士兵,小小年纪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早立志,以后要当最优秀的女兵。
可能别的孩子随着长大, 梦想不断变化。但是大女儿始终如一,为此多年如一日早起打军体拳。
从小小一团,手脚不协调,到后来半大孩子,一拳一掌颇有模样。
他也曾为此骄傲不已。
但是回想起来,好似从妙儿那事后忙,孩子再也没早起打过军体拳了。夜深人静时,忍着身体不舒服的孩子,是不是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每年的征兵标准,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身体健全。听力受损会被划分为不合格。
夜色掩盖下,这一刻沈格红了眼。
但是这么大的委屈和惶恐,不管是被他送离前,还是他来回来接人,几个孩子一句都没有对他说过。
未曾一句埋怨和敌视,甚至反过来,给与是包容和体贴。
他们还那么小,本应该肆意任性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