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没有接话。
陆离看了看她,也没有说话。
双方?之间像是陷入了僵持,但实?际上主动性却是在江沅这边,杜班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他在赌场和刚才的障眼法?中,已经?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实?力和对方?就不在一?个层面。
杜班双手握紧,“其实?……我也回去找过?,但我就没有再找到过?这个道观,所?以……”
他说的也是实?话。
离开道观后,他利用学来的观气之术,帮人借运,很快就还清了欠下的赌债,还以为可以攒下钱做个有钱人,没想到,他根本攒不下钱。刚开始,他不信这个邪,做完交易后,攒了几十万,结果?不仅半路遭遇抢劫,还被?对方?捅了好几刀,如果?不是有人路过?报警,他说不定因为流血过?多死在外?面。
离奇的是,被?抢走的前和自己支付的医药费加起来,刚好是他留下的这笔钱。
杜班当时就慌了,他想要回去道观找那几个道长问?清楚,又?心虚自己用观气之术做借运的勾当,纠结之下,他回到了那片树林,结果?无论?他怎么逛林子,都?找不到那个道观。再后来,他干脆就利用借运的法?子,赚钱花钱,反正生活也要比以前赚不到钱的时候好。
“带我们去那个树林。”江沅一?句话堵住了他后面想要说的,她看出杜班的犹豫,补了一?句,“你这条命早就在你给人借运的时候就没了。”
“什、什么?”
杜班傻眼。
江沅看着他,“这世上哪有给人借运不受天罚的。”
缺德的事情做多了,迟早都?有报应,区别在于有的人是现世报,有的人却是要等死后在地府受刑。杜班人还活着,但命早就走到尽头,他这具身躯不过?是帮人收集气运的工具,行尸走肉,没有阳气,当然也存不住任何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