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沉的嗓音低沉。
他说出来的话,同样被放大,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江沅挑眉,“那你林安观弟子,封我道观,欺负我徒孙,诽谤我观请神符有异,又何解?”
林安观势头再猛,也不可能封了无为观。
江沅口?中说的道观,自然是上清观,她想要让徒孙竖立起重振道观的信心,却?被黄乐平派人上了封条。
她当时虽然大度,没有为难人。
可现在却?是要一并清算。
只?是她口?中被欺负的徒孙,以及上清观的请神符有异……
后者暂且不提,项飞沉带着轻蔑地问道,“上清观连弟子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老到快要进棺材的燕文宣,你说的徒孙总不会?是他吧。”
“老得要进棺材?”
江沅反问,脸上不再是先前平静的神色。
她抬眼,将项飞沉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底的情绪积聚,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她终于生气了。
江沅取出一张黄符,幻化成桃木剑,与先前纸人鬼手上的一模一样。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项飞沉。
两人之间?不过相隔几步,但这每一步,都让人感觉到一种“势”的存在,即便是周围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这股压迫感,想尽量往后面退开,再拉开一点距离。
围观的人都有这样的反应,就更不用说在这股“势”正中心的项飞沉了。
后者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就被牢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