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耀弯腰抱住糯糯，“糯糯，你不用这么懂事的，你还是个小孩子，难受就哭吧。”

糯糯眼睛一涩，她微微仰头，随后摇了摇头，“不哭了。”

“爸爸已经好了，这是喜事，我该高兴才是的。”

不管怎么样，她只要爸爸好好的。

记不记得她……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

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宋德耀忍不住在心里想骂封莫寒，可是骂他什么呢，骂他把糯糯忘了？他只怕也是他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说来说去，都怪茅一山！

想着，他气呼呼扭头看向他，骂道：“要你有什么用，小封要什么符你就给什么符， 要你脑袋你怎么不给？”

矛头忽然指向他，茅一山也愣了下，反应过来，差点儿跳脚，“那我能怎么办嘛，他是糯糯爸爸啊，我还能拒绝得了他？”

“有什么不能拒绝的，还不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跟着人走，不然事情能演变成今天这样子吗？”

茅一山一噎，刚想说话，看了眼哭得眼睛红通通的糯糯，又把话咽了下去，“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偏开头，不想说话。

心里多少也有些自责，要是没有把封印符给他的话，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看到他这样子，糯糯小跑过去，抱着他的腿，轻轻摇了摇头，“不怪九师父，我知道，九师父也是为了我好。”

当时看到那么多的负功德，爸爸的绝望可想而知，让九师父封印她的记忆，也只是为了不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