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糯糯仰头眼巴巴看着他。

何锐:“……”

“糯糯,这是假的。”何锐劝道,说着,瞪了摊主一眼,他分明就是刚才看到他们买花瓶了,故意宰人呢。

也就小丫头会上当。

糯糯小手虚虚在画的上方摸了下,摇头,认真道:“是真的。”

有金光的,可值钱了。

“真要买?”

见她点头,何锐有些挫败,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扭头看向摊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把腰间的匕首拿出来,在指尖转来转去,眼睛紧紧盯着他,问道:“多少钱?”

摊主看着他娴熟的玩刀手法,目光又落在他脸上的疤上,脖子往后缩了下,报了个数。

“五,五十万。”

嗤笑一声,何锐身子往前倾了倾,手上的刀顺势也跟着靠近了些,掏了掏耳朵,像是没听清一样,懒洋洋道:“多少?”

摊主吓得脸更白,“五万五万。”

“五千。”何锐出口,直接抹了个零。

摊主叫苦不迭,又不敢惹他,只好憋屈地答应下来。

等他们一走,看着到手的五千,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那是他在乡下收货的时候从一个老太太家里收上来的,老太太还打算拿去烧柴引火来着,他拿了个碗就换了下来。

一个碗也就两块钱,他净赚4998,不亏。

这俩傻子。

“糯糯,你喜欢画呀,明儿二叔给你买一堆,保证比这好多了。”东西都买了,何锐也不多说,还当她是喜欢画,开口说道。

“不用不用。”糯糯连连摆手,“我有这个画就好啦。”

“这画得也不行啊。”纸都发黄了,上面还有个洞,看着像是烧的,有什么好的,挂出来都嫌太磕碜糟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