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摔碎之后，他好像听到了系统通知？

颜寄云这回跟自己在仓库里故意把箱子推到地面可不一样，他这回像是真的闯祸。

江演站在原地没动, 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重, 他愣了一会儿蹲下身收拾被颜寄云砸在地上的相框，也没追究颜寄云的责任。

颜寄云站在沙发上不知道该下去还是该蹲着不动。

见江演没有过来揍他的想法, 他还是跳到地上，钻进距离他背后不远处茶几底下观察, 这样能近距离看到江演的表情变化，如果江演想揍他也能躲一会儿，等着林协来解救自己。

颜寄云莫名有点心虚，他不会真的打碎了什么吧。

他觉得很奇怪，系统为什么没有提示江演的秘密详情, 在之前, 他找到林协的两个秘密时, 每次都有提示。

不过，林协的两个秘密颜寄云都有参与, 而且他用肉眼都能看到。

江演蹲在地上一直没有站起来,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片，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久。

如果颜寄云是人, 打碎他人的物品, 他现在就会过去跟人说抱歉, 对就是对, 错就是错, 颜寄云从来不会为自己犯的错找借口。

他蹲到颜寄云都快蹲不住了，要不上前示个好，蹭个小腿什么的，别的方式人类也不懂，这个应该懂的。

颜寄云看了一眼江演对他的-40好感度，他现在上去会不会被生气的江演扔下楼？

他正试探性从茶几下迈出前腿时，江演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颜寄云见江演抬起了头，他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转头时见他眼眶都红了。

颜寄云觉得自己确实太不应该了，怎么就把人家重要的纪念品给弄倒了呢。

始作俑者颜寄云侧头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相片，那里一个笑容阳光的女人，她容貌出众，身材高挑，江演长得跟她有几分相似，这应该是他的妈妈，不过照片只有一半，另一半被撕掉了，搭在女人肩上的手戴着一串眼熟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