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卿对这些小花招早已了熟于心。她略一颔首,回道:“是啊,他见了你,想必不会开心。”
连决闷着声不说话了, 也不耍小聪明了。
芳卿看了他一眼, 径自进了屋, 果然他也跟在后面进来。
门一关, 连决又从后面贴上来,牢牢地抱住她, 贴在她颈后沉声说:“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才老实了没多久, 又故态复萌了。
芳卿没转身,但侧了侧脸, 问他:
“我那天对你说的话, 你都没有听进去, 是不是?”
“我何时不听你的?”连决也反问了她, 同时搂得更紧,“我想过了。但是卿卿, 你又能发誓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他吗?”
她不能。
芳卿怔住,不知道身后的年轻人是怎么修炼成精的。他似乎总是能将她心里的想法掌握得清清楚楚。
连决逐渐炽热的双唇贴着她的耳廓, 诱问的话语像魔音一样扰乱着她的心智:“你说过你不能改变过去, 你和他的过去也早已经不能抹杀,又怎么会摘得干干净净。”
“他是他, 你是你, 我是我——你觉得这些如今还能分得清清楚楚?”
芳卿以为放他一个人想几天, 他会想通的。结果连决想通的结果, 又似乎是选择了彻底疯狂。
“既然你和他割舍不了,又何必要求我也做到?你明明也会想他,为什么让我装不知道?两个人都装着,不是更难受吗?”连决说着,咬上了她的耳朵,“就让我提吧。让我嫉妒。”
芳卿因为耳边发痒的刺痛蹙起了眉。
她低喘了一声,问:“……为什么非要这样?”
“这样不好吗?”连决的声音愈发暗哑:“感受我的嫉妒,看看一个男人是怎样爱你爱到了发疯的地步。”
芳卿克制着不因这危险的话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