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长相随父亲是天经地义,但说皇长子像先帝,就多了一丝这孩子有帝王之相的暗示。总之,小皇子与自己长得如出一辙,彤史和太医院的脉案也记得清清楚楚。
皇帝并没有疑心太久,很快就打消了疑虑,心知叶延春诞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冷静下来后细想,便不难看出这是个圈套。
如果他杀掉了自己唯一的皇嗣,便宜的又会是谁?
皇帝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名字。
此时,殿外响起了脚步声。连决浑身滴着水,英挺的眉毛上也挂着水雾,像风伯雨师似的走进了殿中跪下。
皇帝欣赏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倏地冷下了脸。
“你有什么话可说?”
“臣与贤妃娘娘素不相识,更无半分瓜葛!”连决叩了个头,声调光明磊落:“近日的流言纯属诬告,乃有心之人蓄意诬栽皇室血脉,动摇君心,重可颠覆社稷。请陛下明察,以正视听!”
这话与皇帝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问:“怎么看出来的‘有心之人’?”
“年前臣等提议立储,朝中请立太女之声不断。如今此类异议也未完全销声匿迹,可见他们仍有异心。”
连决言辞诚恳,鞭辟入里,句句为皇帝着想,完全将自己的清白置于君主社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