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卿看着他折腾, 也不制止。她今晚特意带着他送的护卫,就是已经计划好了对他百般纵容。
连决对车夫说的地方她没去过, 等他放下帘子,她也不急着问他要带她去哪儿。
好长一段时间, 夜里只有车毂转动的声音。他们相隔一段距离坐着,连决挺俊的面容被昏沉的夜色覆盖, 只有眼睛炯朗发光, 灼灼地盯着她。
芳卿让他这样看着, 怎么也闲适不得。
过了一会儿, 连决那边先结束了一番天人交战,窸窸窣窣地靠近, 从她的背后抱上来,将她密不透风地环在怀中。
“病才好,怎么穿这么少。”
他身上的酒味有些寒冽, 但怀抱却暖融融的, 低沉的话语缠绵得好似化了。
芳卿闭上眼睛,背对着他弯了弯嘴角, 终于实打实地体会到了失而复得的感觉。
就是此刻被连决抱着的滋味。
刚刚还对她汪汪直叫的男人收起了所有的狂气, 不停地蹭着她轻吻, 用身体裹得她紧紧的。
连决今晚饮了不少酒, 多少有些喜怒不定。但芳卿也知道,他就像认主的小狗,只要是在她的面前,他总会乖下来的。
她摸向他的手臂,想拉开他的桎梏,转过身去和他面对面地说话。可他真的醉了,根本不肯,甚至将她抱得更紧,黏黏糊糊地贴着她。
“我就不行吗。”连决在她耳边呢喃低语,流洒出一片灼人的气息,字里行间都是渴求。
芳卿让他撩拨得浑身发软,“什么不行?”
“你说什么不行。”
“阿决,别闹了。”芳卿迷惑地侧过头,是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在气什么,“我们好好说一说,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