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成烨还活着,她一定不用为了失去连决而感到心痛和懊恼,也只有霍成烨才能将她从这痛失所爱的心情中解救出来,甚至解救她和连决两个。
“……可是卿卿真的只有你了。别走。”她在睡梦中啜泣。
没有连决,只有霍成烨。她说服着自己只爱霍成烨一个,可如果她没有爱上别人,根本犯不着这么费力地说服自己。
……
“你只有他。那我呢?”
连决平静得可怖。
他一遍又一遍偷听着他们夫妻之间的默默私语,对自己说:放下她离开吧,走吧,何必留在这里任由自己的尊严被肆意践踏!
可是他不走,这尊严就是自己践踏的。是他自己选择了践踏自己。
外间,叶延春已经对宫女交代完毕。她正欲进来查看芳卿的病情,才一转身便生生刹住脚步,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堵住了那声惊呼。
珠帷半遮半掩,玉帘波荡之间,高大的男子不知何时强势地压在了芳卿的身上……!
……
连决被滔天的妒意吞没着,丝毫没能发觉外间的动静。他的眼里只有身下的芳卿和根本不存在的霍成烨,哪里还容得下别的。
天潢贵胄生来不可一世,从没艳羡过旁人,所以对嫉妒缺乏深刻的认知,也没考虑过防范这种情绪。连决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偏执得近乎疯狂的时候。
他用自己阵阵发冷的额头和嘴唇不断贴着她滚烫的肌肤,偏执地与她亲吻缠绵。
连决用他的痛苦贴近了她的痛苦,也用他的痛苦缓解着她的痛苦。
就这样过了半晌,他的嘴唇终于贴向了芳卿的耳边,恶狠狠地问出了压抑在心底已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