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决,你等等我。”她犹豫着腾出了一只手,虚扶了一下连决的上臂,求他不要多想,“等我们出去,我换身衣服回来再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还能是哪样?
连决没有出声,一语不发。
芳卿先前不知道闯来的人是他,脑子又一团乱麻,才未经多想就抱起了霍成烨的牌位。
多好的掩饰,除了连决,这世上任意一人来了看见了,她都问心无愧。
偏偏就是连决,因为挂着她的安危,第一个赶了过来。
就是因为这个掩饰太完美了,谁见了也不能马上编出别的理由。
婢女们都在外面看着,芳卿只得好声好气地哄他出去。
连决抬腿便走,不过还是一声不吭,抿着唇不悲不怒。
芳卿随他一同迈出门去,见到婢女便说道:“把这院子封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暂时也别叫人来修。”
这遗诏的来历还没调查清楚,更不知道这个灵堂还埋藏着什么秘密。芳卿意欲保护现场,回头亲自查验一遍,但这话听在连决耳中就截然不同了。
连决出来后就站着没动。
芳卿的话音还是柔而有力,温和却不软懦。可是这次,她吐出的字却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耳膜里,就像在气恼他擅闯霍成烨灵魂静憩的地方。
这些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他闭了闭眼,心里居然没有意料中愤懑震怒,倒是像极了一潭死水。
再看芳卿,她一身狼狈,刚受了惊吓又单薄无依,手上还受着伤。连决的眼底黯了黯,多想像一个体贴的情人一样,对她嘘寒问暖,百般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