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抱住了他, 他也把捂着她嘴的手拿开了,好让他低头细吻一会儿。
昨夜, 芳卿央他留下以后,也是这样抱着他, 呢喃了一声“阿决, 好冷啊”。
而连决向来熟谙调风弄月的手段, 以往姑娘家常用的勾人技巧, 他也总能洞晓。但这会儿换作芳卿,他却是先将她搂紧了, 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美人在投怀送抱呢。
今天早上也是差点儿着了她的道,差点不想来了。
他离开郁府后,又想起那声“阿决, 好冷”, 才决定今晚重回美人帐内。
芳卿分明想要他暖床,却又不好意思要求他空等, 所以才说得模棱两可。他岂能不解风情, 有辱自己的名声。
等这一晚也很值得。连决抱上芳卿就没再松手, 炮制着昨晚吃豆腐的步骤, 一会儿问“给我看看好不好”,一会儿又提“再亲一下”。
但芳卿一把推开了这块狗皮膏药,眼角眉梢遍布嫣红的羞意。她还记得连决是偷偷藏在这儿的,当下问道:“你刚才都看到了?!”
她回想起刚才沐浴的时候,自己都做了什么,头一回在连决面前生出了不想见人的羞耻。主动给他看,和被偷看是两码事。
连决看着她的羞态看愣了,下意识回道:“没。”
虽然他是挺想看看美人出浴的盛景,但实际却僵硬地躺在这里,默念了无数遍“君子必慎其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