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情之一物了。”芳卿回道。
她守的从来不是身。
情之一物最动人处,也在于许多人一生都不曾见过。
闻泳书轻轻叹了口气,顿时没了说亲的兴致,“你忘不了忠毅侯倒也正常,只怕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是不是?连老天都妒他。”
再也没有了。
芳卿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言不由衷地附和了闻泳书几句。
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只是未必还会属于她。
芳卿蓦地想起了连决,但却默不作声地低头喝了一口茶,将这个名字埋在了喉咙里。
她已经拥有了一个霍成烨,难道还有更大的运气再拥有一个连决?
许多人一辈子也碰不到一个像样的男人,她就能遇上两个不能再好的?
与连决相处的这短短几个月,无论日夜,都是温情脉脉,柔肠百转。
芳卿无知无觉地享受着从未体会过的缱绻,都差点忘了连决是一个从来没有被谁留下的男人,是一个喜欢若即若离、风流得可怕的男人。这几次她试图留他,他不也滑溜得像只小泥鳅一样吗。
她站在门口送走闻泳书,顺便看了连府的大门一眼。
这时,九如从自家门内探出一个身子,望了望闻泳书远去的车辇,问:“娘,那是来给你说亲的吗?我要有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