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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池春 裴嘉 803 字 2023-05-17

芳卿叹了口气。

她说:“你到豫州下车之始,那些官员就是敬畏陛下的天恩调派,也会敬你三月。”

但三个月之后就且难说了。山鹤龄若想不负君恩,也只有这三个月的时机。

还有一件事,芳卿没有提起。诏书一事渐渐露出眉目,无论皇帝还是永康都不是沉得住气的性子。也许他们很快就能等到兵戎相见的那一天了。

芳卿跟了永康十几年,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几乎猜中了她的每一步想法。

永康拉拢山鹤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邀他做她的入幕之宾。她也不是只会用权色控制男人,是山鹤龄太过干净,难以找到把柄。

哪怕永康阅人无数,但她见到山鹤龄这样批风抹月的青年才俊,就像男人见了冰魂雪魄的绝代佳人,情难自禁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高高在上的人手握权力太久,已经忘了尊严和风度。永康的裙下之臣数不胜数,早就惯得她刚愎自用了。

山鹤龄绝非钟世林、薛平志那样的男人,不是一般的清贵,怎么肯为了仕途充当面首。

除去芳卿,和怡大概是世上第二个最了解永康的人。她一大早就带了若干仪仗,无所事事地到永康公主府上说闲话。

又或者说,看笑话。

“我看山鹤龄这些日子跟郁芳卿很是亲密,昨日还去她府上喝酒,恐怕早有首尾呢。”她看似好心地提醒道。

永康还跟她言笑晏晏:“你这是对芳卿先入为主了,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勾搭的。还记着早前的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