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了几个时辰,陛下幽幽醒转。
第一眼见身?旁襁褓中的小公主,陛下苍白的脸色微微挂上了丝笑。
谢寻章忧心忡忡道:“皇兄,您无恙吧?”
陛下道,“无事。”
“皇兄忽然呕血,可急坏臣弟了。”
陛下摇头,“只是旧疾发作而已。”
修长的手指轻挲着小公主。
谢寻章欲言又止,脸色极是为难,“皇兄,有句话虽僭越,臣弟仍然要?讲。您太惯着那润润了,她身?为妃嫔理应在宫里侍奉您,为您延绵后嗣,当不当皇后还由得?她选?”
别说润润侍奉皇帝,连岁岁侍奉他也是亲昵中带着三分?礼敬,小心拿捏分?寸的。正所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夫君之命女子又怎能忤逆。
他虽宠爱岁岁,夫为妻纲的底线还是时刻秉持着的。
更何况,陛下和润润之间绝不仅仅是寻常的夫妾关系,更隔着一层君臣,哪有捧着凤冠让她做皇后她还矫情的,换了旁人早被赐死。
“皇兄您平日英明果?决,一遇到润润之事怎如此妇人之仁?”
谢寻章真为陛下唏嘘,不值。
“留个躯壳在身?边,有何意义。”
陛下轻轻哄着公主,长睫淡漠垂下,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
“此事不必再说,其实朕没?那么?喜欢她,她爱走就?走。”
看啊,熏香袅袅,时光照样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