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终究是血气?方刚春秋正富的年岁,隔了这么多时日无人侍奉他,他宣泄得?非常狠。
也有可?能,他在报复她,谁让她死活拒绝当皇后呢。
半梦半醒之间,听陛下在自己?耳边说,“……皇后的事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朕过几天会再问你。”
居然还要再问。
润润一?个头两个大。陛下似乎不在像以前那?样强硬,他学会了软磨,智取。
这样的他更可?怕。
任何人面对一?个跪着的君王,内心都很难不受强烈波动,润润也不例外?。
面对他恳求的目光,润润无法再撂重话了,只得?跟他拖延时间。
菊儿过来扶她沐浴,润润周身骨头寸寸化为酸涩,虚弱得?没力气?。
碧霄宫的下人们都知道这是受宠的标志,非但不担心,还捂嘴偷偷笑。
那?些被遣散的娘娘们多惨呐,好容易入宫一?遭,到头来名义上只算后宫的女?官,连陛下的妃子都算不上。
陛下遣散了后宫,偏宠他们家主子一?人。他们家主子出身虽卑贱,得?陛下喜欢却是实打实的。将来再当了皇后,那?是可?堪写进史书的传奇女?子。
菊儿道,“咱们宫中唯娘娘一?枝独秀,独步的恩宠。相信不久您怀上后嗣,陛下必会立您为皇后,恭喜娘娘。”
恭喜?喜从何来。
润润懒懒地靠在床边,连梳妆也提不起精神?。她后悔了,在太极殿答应陛下侍寝大错特错。可?她又怕,陛下拿张佳年说事……
“一?会儿去敬事府走?一?趟,撤下咱们宫里的牌子吧。”
菊儿大感疑惑,又撤下?
如?今后宫唯娘娘一?人,自古盛宠皆求而不得?,哪有似娘娘这般避之不及的。即便欲擒故纵,也得?讲些分寸,分寸过了要惹陛下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