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解开油纸包,给她看看,嗅一嗅香喷喷的味儿,强行塞到她手上。
润润鄙夷,手掌微微使劲儿,好?好?的吃食,又被她洒在地上。
一颗真心,无?情践踏,
这已?是她第三次扔他送的东西。
陛下右眼皮剧烈跳了跳,敛息地阖了阖眼,忍耐的底线,一触即发。
酸胀钻心的感觉,快要将他吞没,仿佛正在遭遇一场精神凌迟。
她是润润,不可以伤害她。
他告诫自己,
中午他对她发了火,后来一直追悔着。此刻忍无?可忍,却仍要继续忍。
陛下吸口气,白净的手骨搭鼻梁上,
别把自己当皇帝了。
放下帝王的架子,赔着笑脸相伴她,她总有被感化的时?候。
陛下唤人将脏食洒扫了去。
“不吃便不吃。”
润润微微动容,
心里直打鼓,他居然还不生气。
嗓音极淡地开口,“给我避子药。”
从行事?到现在,婢女尚未送那东西过来,许是忘记了。
陛下道:“不必。”
不必?
润润又气又悲,他什么意思,让她给他生孩子么。皇后未出嫡子,她不能先怀孕。
陛下神色平淡,那模样倒不似真让她怀孕。避子的药,他已?服了。
她回王府省亲的那几天里,他叫御医去配制了男人的那种?药,今日堪堪配好?,她以后不必戴香囊,也用?不着喝避子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