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幽幽,“太少?了。”
润润气窒,一会儿肯定还要喝避子汤。照这般频发喝药,她根元受损,将来再?也无?法和佳年?幸幸福福拥有自己的小孩了。
陛下要她便要,凭什么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差点忘记,他那么可恨,已?经剥夺了佳年?做父亲的权利。
她涩声说,“我恨你。”
声音小小,想骂他,又怕他听见。
陛下却听见了,失笑。
他受她的冷落,责骂,一开始心痛,现在已?经麻痹了。
仍然那句话,恨的反面?是爱。
有多恨,便有多爱。
他的润润,是如此地爱他。
他揽过她的头沉溺地亲了亲,深情说,“嗯,朕也爱润润。”
自欺欺人。
润润齿然。
陛下拿了足衣给她两只小脚套上,让她趿鞋下地。穿鞋,向来是别人伺候他,他从没伺候别人穿鞋过。
潮湿的头发,他也帮润润用?毛巾揾了一揾。
犹记得那日在西郊清泉宫,她第一次给他揾头发,流露温暖的爱慕之意,说她有点喜欢他。
可能她当时?仅是随口一说,他却记了好?几年?。酸苦的时?候拿出来品一品,还挺甜的,她是真心喜欢过他的。
陛下念起?那时?,混杂回忆地微笑。
润润挪到妆镜台边梳妆,她太矮了,坐在椅凳上小小的一只,瘦苦伶仃。
很多时?候,陛下得半跪下来,放低姿态,才能与她四目交齐地说话。
因为刚才她竟试图刺杀他,所有簪、钗一类的饰物被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