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像笼子里的小?鸟,被蒙着眼睛,根本看不到外界发生何事。
陛下主动朝她伸手?,到他怀中?来。
润润耷拉着眼皮,岿然杵在原地。从恢复记忆那一?刻起她便?恨他,这恨意到现在无法?释怀。
陛下也没坚持,自顾自地收回了?手?。
他道:“用午膳了?吗。 ”
“还没。”
“那坐下,朕和你一?块用吧。”
一?张小?圆桌铺开,润润远远坐在了?陛下对面?。她拘忌,谨慎,时刻保持警惕。就算是陌生人,也没她对他这样疏离。
午膳用得简简单单,四菜一?汤,另配有时令瓜果。
这些日润润虽被禁足,但该有的伙食陛下半点没少给她。从伊犁千里迢迢运来蜜瓜,大理的荔枝、香梨子,他成箱成箱往她宫里送。
他问,“朕给你的瓜果,你吃了?吗?”
润润摇头。
她既然要与他划清界限,尽量不受他恩惠。
陛下淡淡叹了?声,夹杂遗憾。
静默无言地吃会?儿饭。
陛下已被润润晾半月有余,今日他来见她,换了?带有仙鹤纹理的外袍。
他隐约记得润润曾夸过他这件外袍好看,或许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他,这件衣裳是唯一?可取之处。
他今天?刻意穿来,想?让她看一?眼。
可她从始至终低着头,流转的目光未曾停留于?他。
润润要和他这么天?长地久冷战下去。
陛下终于?忍不住唤道,“润润。”
声音流淌得很慢,又很……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