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冷冷呵着。
这样明显的茶言茶语,陛下却置若罔闻。非是他听不懂,仅仅他不爱管。
在妻与妾的争锋中,他永远站在正妻那一?边。
既提到了姐姐,润润顺口问道,“陛下可?否容许臣妾往永安王府走一?遭,听说王爷为?姐姐立了冢,臣妾想去扫扫墓。”
这夫妻俩都伪善,最顾忌面子,公然提出总比私底下好,若私底下陛下必然会拒绝。
他果然沾点迟疑,“你姐姐头七已过,你回去还有何意义。”
阮净薇道,“妹妹莫要?惹陛下生气,若要?扫墓,我替妹妹扫也可?以?的。”
润润眼皮一?跳,岁岁本来是阮净薇害死的,阮净薇去扫,岁岁在九泉之下焉得安宁?
润润坚定,眼圈泛红,忽略阮净薇,一?字一?顿道,“求陛下。”
陛下垂着眼皮,手指捻了捻,倒没直接拒绝。
但他也没答应。
闲谈着,揭过这话头,聊起近来京城花匠新栽培出来的花种狮头菊。
润润挫败,坐在旁边饮着茶,听帝后相互谈天。
好容易挨得阮净薇告辞,殿内只剩陛下和她,气氛无形中又凝重?起来。
陛下踱过来,握住她手。
自然,亲切,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润润却白眼:我允许你握了吗?你怎么不握你继后的手去?
润润知道,他人前?一?副样子,人后又另外一?副样子,最是擅长变脸。
润润面孔板着,周身淡漠似腊月寒风,并不愿理会他。
她的眼圈,到现在还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