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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岁岁已在皇宫陪润润住了将近一个月。
岁岁若是个寻常姑娘还能多待些时日,可她孕肚已显,既非陛下嫔妃,在宫中长久住下去难免惹人闲话,陛下便让永安王将其接走。
陛下也大概到了时候,该大婚。
姐妹俩腻乎一个月,岁岁走时,润润依旧执手相看泪眼凝噎。
“姐姐回到王府要给我写信,”
润润跑上前送几?步,
“我等着。”
岁岁点头,上车而去。
“润润放心。”
马车轱辘,遥遥离开皇宫。
天边乌云浓得像墨一样,雨燕掠檐低飞,空气中泥土和鲜草的气息,沉闷,凝滞,有种死亡的诡异感?。
黑云压得这样沉,云层隐隐雷声,恐怕岁岁到不了王府大雨便会倾盆而至。
润润呆呆望向姐姐,心头浮起晦气。
早知道今日下暴雨,不该让姐姐走的,明?日或后日都行。
空气闷得令人窒息,
她总有种预感?,什么可怕至极的事,即将劈人头顶。
姐妹俩光顾着绽放自己的光芒,殊不知早已惹人忌惮,欲之而后快。
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宁静。
灾祸马上到来。
岁岁走后,润润回到翠微宫,发现陛下正在寝殿内等着她。
他微微仰着下巴,吮吸着殿内空气,属于她的气息重新充斥在他鼻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