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隐蔽的梳妆台下拿出一小包东西,塞给润润,受张佳年之托。
“如果你想跟他走,这些是盘缠。”
润润沉吟半晌,却摇头,默默把布包推开。
“姐姐,我不能走。”
顿一顿,她诚恳地说,“我和陛下拉了钩,答应陛下一辈子都留在宫里的。”
岁岁怔然,还以为陛下派了什么亲兵看着她。拉钩,拉钩算什么?
别说拉钩,从和王爷在一起到现在,岁岁就没对那男人说过半句实话。
这妹妹,还真天生傻。
“胡闹!”
岁岁微嗔,
“润润,姐姐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张佳年也真心想带你走的。你想在皇宫虚耗一辈子吗?可能陛下现在宠爱你,但后宫那么多女人,总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到时候你的下场有多惨?”
润润黯然,她虽傻也晓得其中利害。
陛下薄情,对她忽冷忽热,有时候更让她畏惧,在龙榻上往死里折磨她。
她也想和张佳年走啊,可她能走吗?
且不论她是否能从深宫里出来,一旦被抓回去的下场,她,张佳年和岁岁固然必死无疑,永安王府也会受株连。
想想,就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与陛下相处两个月,润润知他绝非是个心慈手软的守成之君。
昨日陛下的叮嘱还回荡耳畔“别怪朕拿你无辜的姐姐祭天”……她岂能那么自私,置岁岁以及张佳年全家的性命于危险?
“姐姐,我不和张佳年走。”
润润微微笑,依旧笃信而单纯说,
“我和陛下拉了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