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合,她是不是可以跪安了?
可主子未发话,她焉能擅作主张。
贵妃娘娘正欲和陛下说些柔情蜜语,忽然瞥见润润,妩媚的丹凤眼一滞。
殿中居然还有其他女人服侍,刚才没注意,还以为是丫鬟。
“这一位……新入宫的薛宝林妹妹吧?”
贵妃美目上上下下狐疑地打量润润,陛下践祚未久,后宫中真正夜里侍奉过陛下的唯有自己。
昨日听闻陛下竟临幸了个永安王府送来的卑贱婢子,想必便是此女。
润润矮身行礼,怯声道:“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明白人都能看出来,润润这是趁虚而入,趁贵妃有孕爬床。
贵妃依偎在陛下肩膀,轻薄的嘲笑。
“太子哥哥连这般寒碜女子都要了。”
贵妃与谢郢识年少相识,调情时总喜欢叫他太子哥哥。
谢郢识正执笔写着东西,漫不经心说,“政务繁忙,无非一晌贪欢罢了,你不喜欢叫她跪安便是。”
方来领过来,原也是解闷用的。
贵妃娇声道:“那可别。听说宝林妹妹歌儿唱得好,臣妾也想听听,陛下别舍不得。”
谢郢识淡淡:“意卿可自便。”
他们一言一语相处起来旁若无人,处置润润仿佛处置什么物品。
地位悬殊实在太大了,润润一只小麻雀,贵妃众星捧月,相较起来润润自然担得起寒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