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一个场合,他必然遵从内心血脉的召唤,直接冲上去,用弯刀挖去对方?的心脏。

可现在需要?忍耐。

狼王额头上青筋用力蹦了两下,白年勇回头看了过来。

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将军并不服输,腰杆挺的笔直。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错瞬间。

狼王把目光移开,语气带着轻浮,“听说皇帝并不宠爱老?将军的女儿。”

身边属下用北庭语回复,“是的,皇帝把白浮雪收入后?宫无非就是想要?遏制住白将军。”

到底是唯一的女儿重要?,还是所谓的一展宏图重要??

狼王心中对大夏朝愈加轻视,喝了一口高浓度的白酒,爽利的呼出一声?。

他的马停在红毯的尽头,只?见狼王翻身下马,大马金刀的站在了台阶下。

他一只?手?按住心脏位置,随后?所有的使臣都学着这个动作,弯腰向萧时之行礼。

狼王本想凭借着在北方?盘踞多年的势力对皇帝叫板,抬起头,却看到萧时之极为平淡的目光。

平淡,没有任何好奇,没有任何臆想之中的恐惧。

整个宴会还在继续,狼王看了一眼,走在妃子后?面的霜媚。

那一眼充满了命令和?怨恨。

狼王用眼神说:无能的东西。

宴席开始,整个宫殿在炭火和?烛火的炙烤下,变得?格外温暖,放着大缸大缸的白酒,大有一醉方?休的势头。

狼王举杯,“敬女皇陛下。”

他在北庭从来都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酒,入口绵柔,途经喉咙时却辛辣万分,一夜下去则比牛乳还要?润滑。

最后?在丹田之中散发着持久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