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摸摸她的手腕内侧,表示自己还在。
“我陪你一起。”
“我家崽崽第一次生孩子,估计也是人生中最后一次。”
宴秋穿着无菌服,坐在产床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手握在林晚晴没有滞留针的另外一只手。
产房里的血腥气很足。
尽管宴秋看?过了很多产妇生产孩子的医学录像,当目睹这一刻时,人类基因中根植的对于鲜血的恐惧直冲脑门。
宴秋不是没有见?过很多血,她自己受过很多伤,甚至子弹打入过心口中。
但宴秋知道她以往遇到的所有的流血事件,从根源上来说是可以避免的。
但生孩子流血避无可避。
越是避无可避,越是会让人感到恐惧。
宴秋用?力抓住林晚晴的手指,她的余光中一片猩红。
害怕,恐惧,不安。
郑云柏和爷爷在产房门口等候,两个男人都没有选择坐下?,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激动和担忧。
这一晚上没有人能轻松度过。
老爷子叹气说,“秋姑娘又欠了晚晴一条命。”
一共两条了。
她这一辈子赔进去?都不够还的。
郑云柏:“仔细说说?”
老爷子说起了两个人初次相遇的事情。
从少时相见?,荒废的面粉仓库外的那一眼,就?注定了有现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