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开完最后一个董事会?,双腿疼的几乎没有知觉。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止疼药,就?着凉水咽下去。

长?期吃止疼药,让胃部格外脆弱,她过了一会?又咽下一把胃药。

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因为病痛的折磨,脸上异常苍白,没有口红遮掩的双唇血色全无。

“您先回酒店?”

“直接回市里吧,别的工作发我邮箱里。”

宴秋惦记着林晚晴,不敢在?路上,多耽搁时间。

她的小姑娘今日得到决赛的第一名,需要好好庆祝。

“对了,帮我订一个蛋糕。”

身后人听到命令,立刻去照做。

一个四十多岁本应闲适优雅的富太太站在?宴秋身后,脸上因为近期的打击颓废不已,增添了几分偏执。

“宴秋,你真?当?一点都不顾及我和你母亲的情谊!”

宴秋的轮椅停下来,转身淡淡的望着嫁进王氏的小姨。

“什么情谊,我父亲母亲死了,辛苦小姨在?我父母坟墓前装作哭到晕厥。”

小姨的脸色一僵,“你在?说什么——”

宴秋金边眼镜后的眸子淡漠极了,“惦记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你有命享福么?”

小姨的脸色清白僵硬,宴秋的母亲事事做的比她好,嫁的人也比她好,万事万物都压她一头。

她怎么甘心?咽下一口气?

人终于死了,留下个双腿残疾的废物,她若不出手,几十年的忍耐和扭曲的心?,哪能抚慰平整?

宴秋抽了口烟,安抚过于疼痛的胃部和腿,“不过你做对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