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么胶着下去不是办法, 他抿了下唇, 问道:“叔姥爷,我最近听闻一些往事,我额涅……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有人给她下了落胎药么?”
索额图仰起头来, 眯着眼打量胤礽脸色,“你还知道这些?”
“那个人是谁?”他厉声问牢房中的老人, 而对方只是轻轻摇头,不愿说话。
“您既然早就知晓, 为什么不阻止?”胤礽声调兀地拔高, “为什么不告诉汗阿玛,让他惩罚作奸犯科之人?”
“保成啊, ”索额图无限怅惘,“你在?东宫这个位置上待了二十多年?, 对帝王之术,却?还不够了解。”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胤礽脸色发青,“我汗阿玛早就知道了?”
索额图只是摇头,声音发颤:“那落胎药,用?的是藏红花,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但是你想想,我赫舍里家族,原本如日?中天,在?朝中说一不二,可就在?你出生?后,除了你当上东宫太子,有人锒铛入狱,有人怀上小阿哥,有人和外臣结盟,老明都能?跟我唱反调了,然后没过几年?,你额涅尚且尸骨未寒,万岁爷就执意要举行后宫大封,将她们从贵人晋升为嫔位,还有人当上了皇后……其中谁是背黑锅的,谁是获利最大的,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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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忽然就起了风,很寒凉,逍遥宫的门窗年?久失修,被?吹得噼啪作响。
那拉氏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住所,她不慌不忙地坐着饮茶,脸颊衣服又?脏又?臭,杯盏也是破的,水色泛着诡异的青黄,但她的姿态从容优雅,仿佛还是那个延禧宫的四妃之首惠妃娘娘。
“盆中有净水,你喝那个吧。”石小诗拧起眉头,她可不想看见那拉氏因为喝下脏水而暴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