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忙解释,“店家莫慌,只是普通的发热,等吃了药散了热就好了,不是疫病。”

“什么?疫病!”店家故意曲解,瞪直了眼,挥手赶人,“你快走!快走!您找别家店投去!”

沈寂说尽了好话,又多塞了银子,店家才罢休。侍书气得脸都青了,又无可奈何,说:“公子,您怎么不亮出你举人的身份!就任他宰杀?”

沈寂宽慰道:“好啦,息事宁人吧,现在最要紧的是九郎的病。再说了,你以为小小一个举人谁人都买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九郎身上散了热,都快到后半夜了,沈寂捏着胀痛的太阳穴,原打算在这间房凑合一晚上。

九郎和侍书一个屋,侍书搬了块门板,铺了铺盖卷儿,地上睡了。他几次说自己来照顾九郎。沈寂想着他明日还要赶车,又嫌他毛手毛脚,就让他先睡了。

沈寂睡在九郎脚那头,闭了眼又睁开,怎么都睡不着。后来没办法,还是出了屋,轻手轻脚的回了房。

他刚一躺下,白驰就转过身,摸了下他的耳朵,“冰凉,你别光顾着照顾别人,自己更要保重。”

沈寂心口暖烘烘的,“没睡?”

白驰:“睡眠浅。”

沈寂:“怪我不好。”

白驰:“说什么蠢话,你不回来,我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