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路见不平。”
沈寂立刻道:“娘子好心肠。可现在怎么办?带上她一起?还是另寻个地方安置她?”
跪坐在另一边的妇人膝行过来,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求娘子带上奴一起,求娘子也救奴一命。我也是被拐来的,我已经给我男人生了三个娃了,但他还要将我典了出去给别人家生孩子。我不是牲口,我也是人啊!”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乡下地方这样的事很常见,女人又怕自己不够惨,激不起他们的同情心,着急的表示,“我还有把子力气,我可以背着秀儿姐跟着娘子走,绝不拖累娘子,不叫娘子为难。”
白驰点了点头。
妇人面上显出大喜之色,着急忙慌的将周秀如背在身上,催促众人快走。
铃兰却在这时站了出来,面露难色,“娘子。”她是贫苦人家出身,最了解穷乡僻壤的刁民是有多难缠。这些人为着一两个瓜果鸡蛋都能打破头,人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但女人却是他们的私产,带了她们走,无疑是在人家门户上抢劫金银,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郎官是要进京赶考,您这样怕是要惹麻烦上身啊。”铃兰说。
沈寂亦是如此想,可他更佩服娘子的勇敢善良,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么情人惹出来的麻烦也只能叫平淡枯燥生活的调剂了。
“那咱们快点走!”沈寂拉住白驰往前跑。
很快,众人从田间地头上了官道。
侍书瞪大了眼,看向俩名农妇,又望像张九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上车,”沈寂先托着白驰上车。
背着张秀如的农妇赤着脚,满身的泥污,干草一样的头发,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二人身上都有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