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张皇失措要跑,心里自动将“娘子”当成“秦氏”。
他一个单薄书生,小时候吃苦受罪导致身量也一般,又哪里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对手,只几下功夫又被缚住。他本以为要挨一场皮肉之苦,哪知这些人只围着他嘻嘻哈哈,将他推回屋子就松了绑,并不为难。
屋内还有一个侍书,宛若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沈寂望向他。
侍书凄声道:“二公子,到底出啥事了?不会是家里闹土匪了吧?”
那倒是没可能,守着他们的几个人虽看着凶神恶煞,但其中两个他倒认出是沈家的护院。他在外求学四年,除了族中祭祖平素并不回府,也没人惦记他回不回来。但凡回来,他也是万般小心留意,府内人口多,买进来的新人打发出去的老人,他都会留意。
此番他是被秦氏诓骗回府,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套上新郎官的喜服拜堂成亲了。从他一脚踏进家门,倒现在为止,满打满算不过将将两日。然而距离他上次回家,已经足足十个月了。他再是好记性,这期间要是添了新人,他也是认不出脸的。
沈寂透过门缝往外看,“看着不像是闹土匪,倒像是有人在夺权。”三叔?四叔?还是五叔?
这话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阿寂因何欢喜?”房门吱呀一声自外拉开,白驰就这么含笑站在了他面前。
她长的极为高挑,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形貌昳丽,五官大气,人群里一站叫人一眼就能记住,美得锋利,充满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