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印有机车图案的蛋糕听灰背和阿布吵吵闹闹唱完了生日歌,鬼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是拘谨地端坐在病床前,在一众人的目光注视中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灰背拍了几下她的后背:“鬼姐快许愿!”
鬼抿着唇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睛,有些僵硬地开口:“那就……祝鸟儿早日康复。”
“啊啊啊鬼姐,说出来就不灵了啊!”阿布捧着蛋糕嚷嚷,“何况老大不是已经康复了吗,明天都要出院了!”
应晚在一片喧闹中笑出声:“好了,别贫嘴了,先切蛋糕。”
一群人在应晚的病房里闹到很晚,直到护士进来赶人,灰背和阿布才勾肩搭背地哼着歌走了。
窗外的月亮又升了起来,病房内只剩下鬼和应晚两个人。
等到房间再次陷入沉静,鬼才坐在了病床前,对应晚开口:“鸟儿,我明天就要走了。”
没等应晚出声,她就接着说:“上面给我委派了新的任务,去意大利,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又得回去找老东家。”
他们接到的任务都需要高度保密,鬼没说,应晚也没问。
从口袋里掏出两罐啤酒,鬼顺手扔给了应晚一罐:“医院不让带,我偷偷揣进来的。”
应晚撬开易拉罐上的拉环,举起酒罐,和面前的长发美人碰了碰杯:“敬智者。”
鬼仰起头一饮而尽:“敬智者。”
留在繁市的最后一夜,鬼坐在应晚的病床前,和他有的没的聊了很多以前的旧事。
从她口中,应晚才得知,原来只是在这里待了短短几个月,就有不少异性和鬼搭讪并展开了强烈的攻势,天天上电视的模特明星、各种名流新贵、运动员,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气定神闲地又开了一罐啤酒,鬼两颊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鸡仔,姐姐可比你们有经验多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手肘撑着应晚的肩膀,缓缓凑到了他的耳边:“我说鸟儿。”
“你以前不是什么俱乐部的,那词怎么说的来着……对,top。你不是俱乐部里的top吗,你那方面的经验应该不少吧?”
应晚淡定地低头抿了一小口酒:“只有一次。”
鬼夸张地睁大眼睛,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她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鸟儿这张脸虽然很容易让人产生别的心思,但她知道,鸟儿其实是个非常自律的家伙。
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和人有过那种经验。
“……谁,俱乐部里的客人啊?”话说到一半,鬼又马上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谁敢对你下手,早就死了百回千回了。”
看到鬼已经隐隐有些半醉,应晚从床头给她抛了个枕头。
他说:“那次是我主动的。”
鬼呆呆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卷发挡在眼前也没顾得上管。
她怔了半晌,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应晚在说什么。
把鬼笑着推回椅子前,让她坐正,应晚靠上靠枕,捧着手中冰凉的啤酒罐,缓缓阖上了眼睛。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应召女郎们扒拉着铁栏杆,哭喊声震天。
“红尾鱼”的人将这群无辜的女孩就这么丢在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面前,给她们下了死命令。如果那个人今晚不碰她们,她们明早一个都活不了。
看到他戴着鱼头面具,静默地站在牢房外,那个受尽酷刑的男人拉扯着锁链嘶哑开口:“救……求你……救她们”
如果让男人就这样忍耐下去,他会受尽药效折磨而死。
如果不放那些女人走,那些女人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