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河远应了一声,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白云间尽量显出与平时一样的开朗:“今晚咱哥儿俩还是挤一宿吧,侃侃也好。”
白云间躺在床上,看着黄河远把灯吹熄了,也躺到身边来,营帐中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被褥下黄河远的体温从相贴着的胳膊上传过来。
白云间笑道:“远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过来跟你挤着混的时候么,我被风军师忽悠了,来跟你‘坦诚相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坦诚”得一/丝/不/挂的糗事,白云间住了嘴,突然脸上发烧。
黄河远的声音淡淡的:“当然记得,像你这么好骗的人也没几个。”
白云间叽咕:“说得好像我很蠢似的。”
“说得好像你不蠢似的。”
白云间不服:“我哪儿蠢了?我怎么会知道堂堂当军师的人也会忽悠人嘛,除此之外我什么时候蠢过了?”
黄河远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你就没聪明过。”
白云间自尊受到打击,立马企图寻找黄河远的软肋:“我怎么就没聪明过了,其实我什么都明白,我还明白你其实喜欢我的,是不是?”
黄河远突然沉默了。
这句话一出口,白云间立即屏住了气,竖着耳朵听黄河远怎么回答,心中栗六,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黄河远矢口否认,还是承认;可是无论黄河远是否认还是承认,白云间都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