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自己来。”
黄河远笑了,没说话,只是捏了捏白云间的脚趾,用力不大,但是东都狼白云间的毛都给这一下捏得贴伏了。
睡下后,白云间翻身背对黄河远,两人背靠着背。
黄河远吹熄了灯后还交代一句:“平时没事多搓搓手和耳朵,把血搓活了,不易长冻疮。”
白云间在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算是表示自己听见了。
那是什么药膏啊哪弄来的啊,都这好半天了,白云间还觉得自己的手和脚上被黄河远搓揉过的地方酥麻麻的,奇异的感觉久久没有消褪。他听着黄河远睡着了平稳轻微的鼾声,缩了缩脑袋,把还红着的脸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操练完毕,去吃早饭时,伙房的厨娘陈娇看到黄河远便叫了他一声:“黄校尉!你过来帮我带点儿肉糜去医营,送给苑大夫,这是她托我给留着的,我没空儿送去,你吃完饭帮我捎过去吧。”
黄河远点头,接过一小包肉糜,与白云间刚离开伙房,便见一个传令兵跑过来:“黄校尉,宋将军传你去见他,有事交代。”
黄河远肃立道:“是!”转身将肉糜递给白云间:“你帮我捎去。”
这种帮忙当然是义不容辞,白云间应了。
看到是白云间给送肉糜来,苑杨柳十分意外,笑眯眯地道:“有劳白伍长了。”
白云间心想这可是远哥喜欢的妹子,自己不能失礼,保不准以后还得叫一声嫂子呢……虽然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区区小事,应该帮忙的。”白云间垂着眼客气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若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苑姑娘尽管吩咐就是。”
苑杨柳噗哧一笑:“是么,那劳您驾,帮我把那束止血的布带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