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窈转身:“我记得你上次还问过我,记不记得秦家的事情。这位先生,你有故意找茬的习惯吗?”
季淮北有些不耐烦:“你管这个叫找茬吗盛明窈?你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规则只有沈时洲冲昏了头能受得住,少拿这一套来要求别人。”
“沈时洲当初不愿意问,我就帮他问了,防止你又处心积虑玩情感游戏,闹到最后把烂摊子留给受害者处理。盛小姐拿失忆当挡箭牌装无辜还没装够吗?”
两句话,几乎没有停顿。音节里的嘲讽格外尖锐。
看上去,季淮北对她不满很久了。
上次对她的道歉,估计也是看在沈时洲的面子上,装出来的友好。
盛明窈并没生气,相反,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接了话:“其他人不愿意跟我细讲当初的事,季少这么义愤填膺,不如先告诉我。”
自从那天,被沈时洲哄好了,说约定以后他们俩都不要提过去的事情之后……
盛明窈就断绝了追根问底的念头。
但是,这点被埋藏下去的小心思,在昨晚又悄悄地冒了尖。
迟迟不记得当初的事,虽然客观来说,对她相当有利。
但是,盛明窈一向都是那种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绝对绝对不会交付真心的性子。
她之前一直有意无意忽视沈时洲的追求,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倒不是想吊着这男人,纯粹就是没把握答应,又不肯拒绝,所以干脆就当无事发生了。
她不想要这样一直被动。
“沈时洲不告诉你,我干嘛给自己惹麻烦?出来回避两三分钟敏感话题,不是专门来跟你讲大道理的,少用那种理所应当的口气命令人。”
季淮北拒绝得干脆。
盛明窈想也不想:“那我等下就去跟沈时洲说你骚`扰我。”
用这种理由威胁完人后,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启齿地抿紧了唇瓣。
谁让她太想知道了。
季淮北一愣,随即嗤笑:“你真以为他会信……”
之后的话,却没继续说了。
难保不准沈时洲就真信了呢。
再怎么说,一个有过跑路前科,好不容易才拎回家的宝贝,不严防死守是不可能的。
他又抽了两口烟,哪怕是被盛明窈威胁住了,不甘不愿地要把当初的事情讲一遍,言语里,还是不自觉地掺杂上了对她的讥讽。
“盛小姐真是热衷于看沈时洲跟朋友反目的戏码。当初不就是脚踏两只船玩翻了吗?”